“嬷嬷放心,只要她问到了想问的,你家姑娘定能进明蘼去。”
齐泽襄垂眸一咬牙,颊边咯噔几下。
“嬷嬷,能不能请你带我去那屋子的原址瞧一瞧?”
“她何止是为着社稷!朕阖该给她题四个大字,公忠国,高高挂在她府门上!”
齐泽襄深深叹出一口气。
“她眼里本就没有朕!她一心全是社稷!社稷!!社稷!!!”
“好,多谢嬷嬷了!”
齐泽襄越说越气,咬牙切齿。
……
齐泽襄尚在昨夜与季云烟争执的气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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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才听说长公主在御膳房附近的墙角挖硝霜,说要挖去什么实验,已挖了一上午了。”
齐泽襄下了朝,听了夏怀来禀长公主的去向。
季云烟听了婉秋嬷嬷之言,还是不甘。
夏怀见暗示无果,索敞亮来:“长公主那子,陛下您又不是不知,她向来不喜人跟着,不若……您去瞧瞧长公主?”
最终,他还是把瓷盏丢回茶盘里。
“亲兄妹哪有隔夜仇呢,长公主想去东齐暗访也是为着社稷着想,说不定您一服,长公主就能会您担忧她安危的苦心了呢。”
齐泽襄纵然怒一甩袖,但脚上的步子早已停了。
一想到昨夜那女人着他的然盛怒、还敢嬉笑脸撒“哥哥皱眉发火的神情一点也不好看,快笑一笑”的笑靥模样,齐泽襄心就愈发烦闷燥热,他闭上瞳仁漆黑慑人的眼,努力冷静了会。
,我理解,哎,可怜的长公主……”
“不去。”
“是,才这就去知会阖准备。”
“可是陛下,如今已经初夏,长公主一个人在那日底下晒着,怕是子吃不消呀。”
“朕难没安排人去伺候她么?紫蓉呢?她又跑哪里去了?怎么不看着她家主子?”
……
“只她一个人在那?”
婉秋嬷嬷望了眼天色。
季云烟又一次望了眼周围。
“是有一间,在内廷监的后,可去年内廷监大修,那屋子应该早就不在了。”
“那我家姑娘进明蘼这事,你可要对长公主说啊!”
婉秋嬷嬷面上似乎已经回忆起来,但仍有些犹豫开口。
夏怀愁容满面。
她压低声音问:“你既伺候过舒妃娘娘,想必你知有间屋子,那是舒妃娘娘从前常待的,但这屋子不在明蘼内,她想知那屋子在哪。”
“现下恐怕不行,我出来太久了,这都快晌午了,我得赶紧回御膳房去帮厨,你要瞧,明日上午巳时初,你还到这里来,我带你去瞧。”
夏怀面上旋即浮起笑意。
“娘娘常待的屋子……”
青瓷盏攥在他手掌中,高高举着,就差狠狠砸落。
“明日一早,提前启程长乐。”
好半晌,她才迟迟。
到嘴边的一句“朕去看看她”被他强压下来,出了口,变成冷嘲热讽的:“要挖就让她挖去,里几千堵墙,挖一辈子也好。”
“罢了……她既要挖硝霜,就让她去个阴凉些的地方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