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来啦。”
“主子,你在啊,吓死我了。”他还以为主子又被人掳走了,“您怎么不点灯啊。”
焦佬儿不满大喊:“焦小儿,你去干什么?你是我弟弟,是李公子的客人,怎么总跟一个下人腻在一起,当才没够啊?”
“殷老爷啊。”现在整个鹿灵城,谁不知殷汤给儿子定了一门亲,婚期就在下个月。
屠云点,“我从县衙来,见到亓官在修后院。你是非要赶我走?”
亓官见他愣愣脑就好笑,说:“我去酒楼,你去吗?”
见弯月悬挂空中,亓官赶紧与焦小儿忙活完回家,见李酡颜房中没有燃灯,快步上楼看了看。
无缘无故又被他奚落,屠云最后一点敷衍的心都没了,摆摆手,“你爱成亲不成亲,我不了。”
屠云上楼,窗下李酡颜见到她,手掌柔抚琴弦,止住声响。
“那不一样,李酡颜有我了,不是光棍。”
“嗯,不用去打扰,她的事重要。”
“又不写字看书,用不上光。”
“嗯”屠云弯腰抱起阿云,短短几个月,橘猫子硕不少,卧在上,重量不容小觑,“宋莲把东西收下了,钱没要。”
刚进院,清朗的琴音飘来,弦声铮铮,如高山矗立,也如溪水绵绵,只是这山绕着愁云,水底溯着苦草,听得十分感伤。
焦佬儿一跃而起,趴在窗口,对牙尖嘴利的亓官:“我还不是因为给你们鹿灵县办案子才受的伤?”
“那是我爹一厢情愿,我还没同意呢。”殷施琅把往左一转。
言罢,屠云直奔李家,一眼都不愿意再看他。
“我...谁说我要成亲了。”殷施琅气结。
亓官“哼”声,傲慢走出去,焦小儿紧随其后。
焦小儿自然是去,跟他走出两步,客房就传来一声哀嚎,“多买点好吃的饭菜,我这病可得好好补一补。”
撞见殷施琅,他哎了一声,拦住屠云,“我有事要跟你说。”
“行,晚上主子想吃什么?”
“天下可怜人多如牛,你能帮的少之又少,尽人事即可。”
屠云急着去找李酡颜,实在没有多少耐心放在他上,拍拍肩膀说: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与你同龄的都当爹了。别闹小脾气,昂!”
屠云一进书房直到天黑都没出来。
“你...恬不知耻,竟然引以为傲。”
“你也是受过苦的,总不能留个烂摊子给下一位县太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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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药可救了!
听他这么说,屠云眉间见喜,捋着阿云的越发浅淡的橘色蓬,“一会借你书房用一用,写封信给京城。”
不就是给了点甜吗,这给你贱的。
“你看着办吧,略吃点就可。”
“你自己去吧。”李酡颜将阿云抱过来,见它乖顺模样,眼里泛起丝丝笑意。
亓官不耐烦呛:“这两天你吃的还不好,燕窝、猪蹄、人参...你吃的比主子还好,个个都大补。”
亓官点下楼,焦小儿无聊蹲在门口,看到亓官,立即站起来,像个孩子一样看他干什么。
“哎呀,你真是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后,前几天你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切,给人家下药反而自己中了蛊,还武林高手呢,要我都不好意说。”
桌上一把古琴,从屠云走后再没响过。
亓官说着就把蜡烛点亮,李酡颜坐在窗下,阿云窝在窗框上,一人一猫,安静望着月亮。
“什么闹脾气。”殷施琅肩膀一抖,“那李酡颜这么大还没成亲呢。”
“那也得点着,万一磕着碰着呢。”亓官忽想起上楼时看到书房有光,问:“县太爷在书房?”
早些年爹爹说他尚不懂事,所以让晚些成亲,这两年猛地促起来,可他玩得心都野了,自然不愿被女人束缚住。
“知知,不就是成亲需要假吗?批了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