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佬儿抱怨:“那还不是因为你,总是办理这种稀奇古怪的案子,凶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。而且鹿灵藏了这么多江湖中人,乱...太乱了。”
屠云听后淡淡一笑,“听你这么说,我都对李惊鸿好奇了。”
“听你的意思,分明是李惊鸿的仰慕者,为何要来北襄裹乱?”
屠云说:“李惊鸿已经消失了十一年,而且从小生活在中,你即便真见到,也未必能知是他。”
“我猜测有两个,一是借用李惊鸿的名声壮大武林,二是有人会将他据为己有,囚禁起来,用他的画来满足自己的宏图野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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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“江湖中人听闻李惊鸿没死,个个都像是豺狼看到肉一样,拦都拦不住。我也是想来看看能不能再找点李惊鸿的真迹,就算人没了,画作也可以芳百世嘛。”
“这...这不算是赝品。”他大惊。
“你确定?如果真是那样,岂不是早就被人发现了?”
屠云坦诚摆。
言到此,焦佬儿不由惋惜,“可惜喽,这样的人皇不知珍惜,竟然将他秘密决。恐怕往后百年,我朝都不会再出现第二个这样的惊世奇才。”
弟弟虽然痴傻,但真伪还是能分清的,不可能让他轻易蒙混过去。
“什么意思?”
屠云汗颜,“你胆子怎么还这么小,不能跟你弟弟学学嘛?”
焦佬儿瞪大眼睛,气:“你也不看我焦佬儿是干什么的。我从小就在鬼市中摸爬打,早在李惊鸿名气鼎盛的那几年,江湖上赝品满天飞,知是谁干的吗?”
“不错。我只是怀疑,李酡颜应该认识李惊鸿,虽然他的画远不及李惊鸿,但有些落笔之与他非常相似,有可能是他徒弟。”
“你...哼”焦佬儿忽然端起几分清高,蔑视:“你不过是朝廷心培养的爪牙,又怎么会知李惊鸿在文人客心中的地位。”
“所以那天在街上,我们不是偶遇,而是你故意为之。”
“越乱越好,乱,才容易出脚。”她仰望皎月,眼底寒意暗涌。
“这江湖人,找李惊鸿干什么?”
“我也不知。”
焦佬儿抓了抓,“也没说什么,放话的那个人说,李惊鸿在北襄生意,我逛遍了整个鹿灵,终于在一家瓷店找到很像李惊鸿的画,不过又不太像。画线色都比李惊鸿差远了。”
屠云耐渐失,“你到底跟焦小儿说什么了?”
“你?”
屠云摇,“师父果然没说错,人之恶,不可测量,心之暗,不可窥探。”
焦佬儿慌声指着画中廊亭,“这确实出自李惊鸿之手,点笔着色都是他的习惯,就是廊亭有些古怪,又说不出哪里怪。”
“算是吧。”焦佬儿辩说:“但我真没想到会遇见你。我听说李酡颜出城了,于是就在必经之路乱晃,想看看李酡颜到底长什么样子。”
“哎呀,你就不要拽你师父的名言了,还是好好想想,怎么查案子吧,你来北襄没多久吧?怎么就被人当成眼中钉了?”
就因为这个,他刚才一眼便觉得是赝品。
“没错。”他骄傲:“李惊鸿的真迹都在我的石窖里,那些赝品全是我临摹放出去的,自然知李惊鸿的画作有多么妙,不愧是丹青国手,得起“惊鸿”二字。”
“那你对案情,有没有什么苗?”
“你说的就是李酡颜的瓷店?”
焦佬儿心间一凉,原地暴走,“那现在怎么办?已经死了两个人,死状还如此凄惨,你现在还把我弟弟拉下水,万一凶手丧心病狂,继续杀戮该怎么办...算了算了,我还是走吧,小命要紧。”
“嗯”,事到如今,焦佬儿隐瞒也没意思,反正纸包不住火,迟早要被屠云猜到。
“我也不想啊。”焦佬儿来回踱步,“要怪只能怪放话出来的人,李惊鸿既然能死里逃生,为何要不放过他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