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迅速驾回到县衙,一盏的烛光映红北屋的窗纱,也进她糟乱慌麻的心,还未激起波澜,就平静下来。
“什么惊鸿?”屠云撩袍,仰躺到藤椅上,“吱扭吱扭”地晃起来。
“你个大土鳖,就是十几年前,一幅画可借十万兵的李惊鸿!”
殷施琅顿时缩噤声。
“带你看出好戏。”她顺势挽住李酡颜的手,走到院子里。
屠云汗侧眸,“你是生怕别人忘记没杀人灭口是吧?”
焦佬儿口水,说话带着几分朦胧困意,“我不是跟你说了嘛,办点小事。”
屠云说:“还不快回家。”
“说吧。”屠云将烛台搁在院内桌上。
屠云看了看指尖夹住的一片尖绿叶,“飘叶门的飞花落叶。”
“啊...你来真的,你这个小疯子,会烧死人的你知不知。”胶佬原地乱蹦,往子乱撞,试图压灭上的火焰。
眼瞅自己要被烧死了,焦佬儿不得不妥协求饶,“小祖宗,你放了我就告诉你。”
“不干什么,闲着无聊,想纵火玩玩。”
“我..”
她走过去,一脚踢醒焦佬儿,“说,你到底来北襄干什么的?”
“你..你怎么还跟从前一样不讲理呢。”焦佬儿急得上窜下,抱着子乱转。
焦佬儿:“公子惊鸿你们听过吗?”
屠云进屋去,李酡颜见到她平安,刚要开口说话屠云却把桌上烛台端走了。
“小事?”屠云将手中树叶亮给他看,“为什么突然这么多江湖中人朝北襄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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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火烧的实在太快,呼之间就烧到腰,焦佬儿大喊:“屠云,你烧死我,我弟弟会找你报仇的。”
焦佬儿:“你..你们,狼狈为,蛇鼠一窝。”
看他满是火,李酡颜淡然坐到桌旁,劝:“县太爷没什么人,您还是老实交代了吧。”
忙乱。
“哒哒哒”殷施琅驾跑的比兔子还快。
“你不说是吧。”对这种老油条光动嘴是不行,必须上点真刀真枪的东西。
焦佬儿仍锁在屋檐下的子上,睡得如同一死猪,抱着子直打鼾。
话没出口,从屋的脊兽上“嗖嗖”过去两个清晰的魅影,两片叶子朝他们撒过来。
李酡颜手颤了一下,对屠云说:“别真出事,还搭上一口井。”
他拉住袖子,“你要干什么?”
李酡颜:“什么人?”
屠云长长“哦”了一声,平视繁星,“略有些耳闻,不过他不是死了吗?”
刚说完,井内“腾”一声飞上来一个烟熏火燎的人影,焦佬儿苟延残趴在井口,上衣衫被烧毁了七成之多。
焦佬儿见蜡烛大惊失色,“你...你要干啥?”
“放心。”
屠云不为所动,焦佬儿又喊:“啊啊...烧坏了,我完了..完了..”
“好”屠云用匕首“咣”砍断锁链,焦佬儿“噗通”纵到井里。
焦佬儿自暴自弃:“算了算了,他们搞这么大动静,你迟早是要知的。我们来北襄是为了一个人。”
屠云徒手接住一个,一个深深刺入青石地板,杀伤力绝不比有棱有角的暗差。
“你跟他们遇上了?”焦佬儿琢磨,又嘀咕:“不应该啊。”
“什么人?”殷施琅憨乎乎大叫一声。
屠云: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到底来北襄干吗的?”
这两天他看出来了,屠云对这个李酡颜绝对是搁在心尖儿上的,有时候真让他怀疑这是不是假的屠云,这么有情有义。
屠云稳准狠一脚蹬在他后小,焦佬儿单膝跪地,随后蜡烛步步近,从衣角烧起来。
“屠云,亏我还是你好友你都这么对我,那换别人,你不得把人家挫骨扬灰啊。不对...”焦佬儿踉跄爬起来,笑意猥琐地指着李酡颜,“他你不会。”
飞花落叶是飘叶门的绝技,刚才摆明只是为了震慑他们,如果真要行凶的话,那她和殷施琅必有一个人血溅当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