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”焦佬儿不服叉腰，横眉怒瞪，“你凭什么说我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焦佬儿自然不乐意，大喊：“屠云，我又没犯罪，你凭什么抓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叫焦小儿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你你...”焦佬儿急得乱转，回到屠云边，“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他一般见识，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，别我发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屠云见焦佬儿直吐酸水，手一拉，将人拽出去透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不不”焦佬儿摇成拨浪鼓，“我可没有这本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貌丑惊悚，恐吓市民，够不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蚂蚁都被熏死了，而尸首比昨天屠云看到的更为寒森，昨天还能看到基本人形，而今天只有血淋淋的一把骷髅和片片残布，膛前的肋骨活像是草原上被秃鹫啄空了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殷施琅哼笑，“丑还不让人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屠云回眸问李酡颜，“你是先回家，还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..那那那...”焦佬儿脑子一合计，嘴都不利索了，“那你放开我，我现在就离开北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哪来的丑八怪？”殷施琅坐在院子里，眼神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屠云拽着他斗篷，将人拉回来，“什么小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见屠云终于回来，他心急如焚：“你快些给我解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...这我不能说。”焦佬儿生气：“知您本事大，但也不能这么宽不是，哎哎哎...”

        话没说完，屠云就抽了他的腰带，捆住双手，一手牵起李酡颜的，一手将他拽到衙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不难。”谢赁从药箱中抽出一张纸，卷成拇指细的直筒，灌入不知名的碎草药，压紧实后点燃，“麻烦大人掩住口鼻。”

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俊俏的人儿。”焦佬儿发痴地朝李酡颜摸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人，不知尸在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焦佬儿被尸骨吓得目瞪口呆，突然胃里翻涌，扶墙呕吐，“你快放我出去，放我出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帮忙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李酡颜：“我回去换衣裳，等会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酡颜冷淡：“我一个平民百姓，不了县太爷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屠云将焦佬儿栓到门口，送李酡颜先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屠云将他拽进去，谢赁已经在院中等候多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尽量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屠云充耳不闻，问：“谢先生，这样死因还能看出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你敢歧视我。”焦佬儿抬对李酡颜说：“这位相公你给评评理，我丑又没碍他什么事，再说我都裹这么严实了，凭什么对我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...”焦佬儿眼神滴溜溜乱转，又知晓瞒不住屠云，委婉地央求：“你该知，我是个炕都不挪窝的人，若不是真有急事，绝不会来北襄？你就饶了我，让我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死者脖子上挂着被红血浸透的平安符，上的衣衫与宋莲所形容的也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不行，他今日有正事要办。”焦佬儿收起笑容，坚决不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得着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眼前就是衙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屠云用眼神询问淡定喝茶的殷施琅，他抬手一指仵作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这个长得也不差，丰神俊朗，仪表堂堂，不过比起刚才见到的那位还是有些差距，而且出言不逊，欠缺礼教。

        出了仵作间，焦佬儿大口大口呼，心有余悸：“你怎么总是查这种惊悚离奇的案子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哎哎，真要撕破脸是不是，屠云...你不能这么对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县太爷？”他鬼鬼的眼睛瞪得极大，跑到屠云侧，“你来北襄当县太爷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既然如此，屠云也没空跟他打哈哈，“阿四阿超，找个铁链，锁到房檐底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屠云拉着焦佬儿一起过去，路上与谢赁说：“这尸上都是蚂蚁，拆开必然四乱爬，不知先生可有办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刺鼻的味弥漫在仵作间，没一会就烧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屠云一概不，问：“你是自己来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谢赁用剪刀将裹成蝉蛹的尸“咔嚓咔嚓”剪开，一副带血的骸骨赫然映入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衙门前人多眼杂，焦佬儿成了一只猴，被大家观来望去，恨不得扒个老鼠钻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