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云在旁边笑看着,这个殷施琅就该受受百姓的指责,明白什么叫疾苦。
工人派对领饭,屠云随手拿了一个窝窝到旁边啃,夸:“蒸的不错。”
崔萍儿赧然一笑,“都是家常的东西。”
崔萍儿捡起来,拍了拍,转瞪他,“殷公子不想吃可以不吃,但不要浪费,殷家锦衣玉食,知有多少人连窝窝都吃不起吗?”
李酡颜摸到一个茸茸的东西,随后手指突然被什么了一下。
屠云推门,看到李酡颜正好要饮茶,一把从他手里夺过,“咕嘟咕嘟”喝下去,抬袖一嘴上水渍,“渴死我了。”
“家常的东西才不好。”屠云坐在她后的石碓上,问:“回家看过你丈夫吗?”
屠云回城已经是傍晚,幸亏夏季天长,进城天还没黑。
陈欣喜笑笑,将剩余的青菜盛出来,端着去找阿。
亓官看她一尘土,阻拦不让她进,“你回去换个衣裳再来。”
李酡颜拧干手巾,将她拽过来,两指勾起下巴,将脸上沉土去。
屠云拉过他的手,伸到袖子里。
正好赶上吃午饭,崔萍儿与陈驾着牛车缓缓驶来,车上放着几个木盆,盆里有青菜和窝窝,还有一桶稀粥。
“我真有急事,改日一定。”屠云打哈哈进去了,一步两三个台阶冲上二楼,看到祥叔后又赶紧老实弓腰,“祥叔好。”
“犯妇都知浪费可耻,但你却不知。”
屠云住窝窝,连菜一起咬下去,中肯点,“好吃。”
“大人”陈夹了一筷子青菜过来,让屠云把窝窝掰开,青菜放上面,“尝尝,我炒的。”
“现在天气干燥,山路那边肯定烟尘四起,再去的时候系个面巾,省得到肺里。”
“你一个犯妇,竟然跟我这么说话。”
他吓得缩手,屠云袖中传了绵绵的一声,“喵~”
她这么一挥袖,灰尘从衣裳里跑出来,李酡颜皱鼻,起打手巾。
“呵”,屠云勒,对着他,“哒哒”原地踏步,“其实你是什么德行跟我是无关的,不过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衙门,麻烦殷公子记住一件事,言行之前,自己先想一想,如果这话放在自己或者自己家人上,又会怎样?”
一个茸茸的小橘猫从她袖口内探,眼睛无辜又可怜。
“她先诅咒我的你听不到吗?”殷施琅不服,骑追上去,“你这人怎么是非不分啊。”
屠云看看白色手巾,一层的黑灰。
“那就好,熬过这一年,就回去好好团聚,这么苦都熬过来了,不能折下去,人要不往前看,哪有什么未来呢。”
“驾――”屠云策狂奔,留下殷施琅站在原地凝思分解她的话。
李酡颜不感兴趣,转把手巾洗了洗,再给她一遍脸。
崔萍儿沉默许久,过往的痛苦终究是抵不过家中牵挂,泪点点。
“我...我怎么可能如此蛮不讲理。”
祥叔对屠云颔首还礼,然后错从楼梯走下去,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。
崔萍儿点点,“趁夜里偷摸回去过。”
她没回衙门,直奔李酡颜家。
屠云又倒了一杯喝下,嚷嚷,“这几日可累死我了。”
“猜猜我给你带什么了?”她神秘挑眉。
“呸!这是什么东西,太难吃了。”殷施琅将咬了一口的窝窝丢了,“咕噜噜”跑出好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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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屠云又去了书院,待了半个时辰。
“如果老太太是你亲,你还这么说吗?”
觉听了一堆不干不净的东西,掏掏耳朵,上,“目无尊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