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云跑出院子,周围屋舍高低错落,有的人家还在亮着灯火。
屠云驾驭轻功,犹如鬼魅一般在屋上穿梭,水烟坊今夜仍旧华灯亮彩,客如云。
屠云趁机转,对方穿布,面颊皴红,手指糙,本应恭顺的眼睛充满了嗜血的仇恨。
屠云咽了咽口水,低眸看了看脖子上的凉物,竟然是一把锋利的斧,“你们就是凶手。”
屠云听到外面一阵慌乱,即刻蹬步追上去,映入眼帘是个破旧的院子,一帮人在逃窜,而她所站的位置,正是院子中央。
“这么夸张?”屠云难以置信,不是说无商不嘛,李酡颜竟然没有压榨他们,“你们愿意给李掌柜猎,是不是他给的最多?”
桌上灯火摇摇颤动,一张张血迹干涸的脸挂在墙上,旁边还有剥的月牙形刀,这场景任谁都难以接受。
话说完,洒下来一纤细的白亮,那人锯了半天,木板还是木板,纹丝未动。
屠云从怀里掏出劣质胭脂盒,“以色示人的烟花女子怎么会买这种制胭脂水粉呢,除非你是在等人来,等一个你要报复的人来。他曾经是汪夫子,也是王翦,也是陈栩生,现在是方海生,我说的对吗?”
“就算是罪大恶极,你们也不该这么。”
她万万没想到,这个院子竟然就在城内,而且离水烟坊很近,原来他们通过地又回到鹿灵县。
“这么大的成本,他能挣到钱?”
对方跟她来的人差不多,看形应该就是抬轿子的人,屠云趁乱混入房子里。
“嗖嗖”两个短箭从耳旁过,现场一片混乱。
屠云镇定在房中翻找,在床下的一个小柜子里发现两个瓷瓶。她全装到袖子,而这时后脖子忽然一凉。
女人咬牙切齿地说:“是又怎么样?他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。”
“我一直都在好奇,你为什么要监视水烟坊,所以逛了几天水烟坊也没明白,直到昨晚才知,你是为了等人。”
“没错,北襄一到冬天就非常冷,单独行动等于自取灭亡,我们就像群狼一样,十月份就到山里把地挖好,从十一月份起离开家,转年二月底回家,食物都藏在地,有时候还生火煮饭。”
“这个我们不清楚,李掌柜生意的大,连外郡都有,应该自有路子。”
女人十分从容,“您上次的胭脂应该还没用完。”
锯子扔上去,沿着木板的隙开始慢慢拉锯。
“锯不开?”
她再次朝屠云看过来,屠云轻松躲过,一把夺下斧,踹开,“跟我回去,不要一错再错。”
一张对她来说是天价,但对本地的商或者有钱人来说,可不算什么。
“应该还有一个。”屠云忽地想到什么,告诉猎们,“把他们全带回衙门,屋里的人也带回去。”
屠云手肘往后一击,正中女人口,女人后退几步,斧差点没拿稳。
“错?他们犯错的时候谁来惩治了。”女人歇斯底里地吼着。
“你知什么?”女人悲愤发狂,扬起斧,看向屠云的脖子。
伴着细微的锯声,屠云问:“你们好像对这种地很熟悉?”
旁边的猎解释,“这种木板口,都是在门上横着一闩,就像门一样,把闩锯断就能打开了。”
“冬天能猎到的动物少吧。”
为防止上面有人看守,猎们让屠云先退后,打开木板,几个人如虎豹一般冲上去,眨眼就不见了。
“你还找什么?”
看到卖胭脂的姑娘还在时,屠云松了一口气,从房一跃而下,来到她面前。
北襄郡有很多草店,竞争应该很大,物多价自廉。
她淡然笑笑,“小郎君还要胭脂?”
“那万一没吃的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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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猎走进来,禀报,“大人,全捆在院子里。”
屠云走出去,院子里捆着四男两女,加上屋里的,一共三个女人。
猎们当然地笑了笑,又说:“李掌柜把我们家人都安排在郡里,那里有好的生活,我们对他都很感激。”
猎笑了笑,“这种地我们每年都要挖一次,保命也储备粮食。”
“可是能猎到珍贵的子,比如白狐,老虎,豹子一个冬天猎到几张,就够我们几家吃一年的。”
猎果断:“那就吃狼肉,地里主要是储存蔬菜,免得风雪太大,会得盲眼。”
屠云下命令,“一个不留,全带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