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拿人手短吃人嘴,我这连吃带拿的,好歹去瞧瞧。”
亓官下了车,将他从到脚打量,“看样子县太爷已经没事了,都能出来买貂了。”
屠云无辜:“李公子病了就请大夫,小哥跟我撒什么邪气?”
屠云直接愣了,一个大氅,她省吃俭用一年都未必能买下来。
“您是新客人,就给您便宜点,四百两。”
听他出于护主心切,屠云自知理亏。
这么一想,屠云觉得是该去探望探望。一回到家,就跟毕良打听李酡颜住在何。
?s i mi sh u w u .com
啰啰嗦嗦,明里暗里说她没教养,憋着劲要往李家攀高枝,带着他,她还嫌丢人呢。
“是是是,本官贱命一条,敢问李公子现在怎么样?”
“大人要去李家?”
“这是好事啊。”毕良连忙停住扫地的手,“我同您一起去吧。”
屠云看的眼花缭乱,原先在京城,嬢嬢房中有张贡品虎褥就惹得众人艳羡不已,没想到在这里,什么都见了。
“能怎么样?”亓官看他这副敷衍模样就生气,“他把雀金裘给了你,一路冻着回去,第二日就起不来了,至今还没出过屋。”
“老板,你们店的还多样的。”
又来到一家生意红火的门店,里面草琳琅满目。
“小相公刚来北襄吧,我们店里的草是最全的,有獭兔、狐狸、貉子、貂……您要找的,我们都有。”
“地要一尘不染,回来我检查。”屠云拂袖走了。
“这是豹大氅,里面还有虎的,狐、貂,这些料子防风保都非常好。”
李酡颜是个怎么样的人她不清楚,不过这件事还真是要感谢他,否则她一条小命早就让黑白无常勾了去。
这把嘲讽跟他主人有得一拼,就是略显肤浅。
“你同我一起去不也得我自己用两走吗?你就明说得了。”
屠云认识他,那天就是他驾车跟在后面,应该是李酡颜的人。
“下官的意思是您要斯文一些,李公子是...”
“还不是因为你把病过给主子的?那晚上我们就不该去,你死了也应该。”
屠云拱手,“托李公子的福才得以痊愈,望小哥回去替本官带个好。”
,北襄制成衣的店众多,她逛了一圈,每家价格都奇贵,她连个都买不起。
“这个你放心,我没有揭人短的习惯,不就是个跛子吗,我在他面前连个瘸字都不说,行了吧?”
“小相公说的哪里话,这些都是要进深山才能猎到的,而且我们要出人力物力,还不能伤到,再请人制成成衣,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。”
柜台上铺着各种褥子,店铺上挂着好的成衣、大氅、裘、帽子、风领、靴子等。
屠云见他这幅唯唯诺诺又野心极强的模样就疼,“你去能干什么?你家县太爷的地位有多低你是知的,人家未准让我进门。”
反正人上穿的都有。
难北襄就没有不狗仗人势的下人吗?老祖宗的温良恭俭让,到了这里都灰飞烟灭了。
“不是说北襄城外野兽很多,怎么还卖这么贵?”
一向没心没肺的屠云忽然有了一丝丝愧疚和负罪感。
人情可以欠,但不能不明不白地欠。
伙计见到亓官,及时拱手颔首。
“下官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怕大人初来乍到,言行举止不慎惹怒李公子。”
“呦,这不是县太爷吗?”亓官驾车停住。
“多少钱?”
屠云指着里面的一件豹花色大氅,“这个呢?”
亓官怒:“哼,你现在是好了,我家主子可病好久了,你强健,活蹦乱,我主子可卧床不起,整日汤药不断。”
毕良支支吾吾,仍坚持要一起去。
伙计说的是,在屠云眼中看不到购买望时,笑着说:“不然,您到别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