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他不哭也不诉苦,安安静静的,真的很像蜷缩于角落的小猫小狗,无家可归,你愤似的踢他几脚,他也默默地忍受着。
地坤只不过是一层伪装,就像裹着漂亮糖衣的毒药一样,仅仅尝上一口,就一命呜呼。
叶山倾不得不有所顾忌。
一个人要是连这种望都无法克制,那跟不会思考的野兽又有何区别?
叶山倾始终都用杀手的份去看他,才对他无法接纳。
毕竟只是简单的肉欢愉,那太过单薄和贫瘠,甚至是有点低级的快乐。
阁主的话总在他耳边回响,他是幸运的。
玄鸮要是知对方心底的想法,恐怕也会心绪复杂到无法平静吧。
凌雪阁的杀手,个个怀绝技,神秘又危险,忠心又偏执,就算四肢尽断,也要拼命完成任务。
有的天乾只贪图肉的享乐,有的却享受着那种支主宰、蹂躏人的快感。
唯独在与那双红色的眸子相对时,产生莫名的怜惜。
叶山倾见惯了权势争斗,也见惯了勾心斗角,尔虞我诈,自认也不是那种心慈手的人。
很明显,燕止戈就是后者。
明明对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幼一些,那双眼睛里历经的沧桑却如此深沉。
对方不用刀,也不见血,仅仅只是用权利、金钱、言语,就让玄鸮生不如死,比一刀结果了他还要痛苦得多。
叶山倾本就是喜欢安静的人,大多地坤都口腹蜜剑,想攀高枝,过于的表现自己,甚是吵闹。
那一刻,叶山倾感知到了,他的求生很低很低,说不定就是在等着断气的那一刻。
在阁主眼中,他最大的价值就是作为交易的筹码,为凌雪阁牟利,无需承担任何风险的那种。
十把神兵利,实在是太大方了,也远超他原本的价值。
叶山倾当然也不是独子,前面还有姐姐和哥哥,当然不是所有孩子都能活下来。
如果说在大门的那会儿朦胧的,分不清楚,这会儿却是很清晰了。
只有强者,才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。
倒不是小心过,不如说是对其实力的认可。
只是他的无所谓也让叶山倾感到了一丝挫败,深知再迫他一分,他就会碎开成一片片,再也拼凑不起来。
而且阁主也没亏待他,给他找了个这么好的靠山。
明明支离破碎,摇摇坠,却逞强的支撑着,没有彻底倒下。
当时两人约定好了,不能的太过,至少别把人弄死。
这是独属于上位者的“杀人”方式。
有一种说不清不明的情绪涌了上来。
叶家旁系分支繁多,子嗣更是开枝散叶,不计其数。
他只有个合格的家主,才能有更多的选择权利。
他的野心,促使着他抵挡了一次次的诱惑。
灵魂不知被撕成了多少片,又散落在何。
在分化成地坤的那一刻,充斥在他上的都是另类的目光,他再怎么努力,的机能也不可能比得上天乾。
玄鸮却太过安静,对方上备着杀手该有的特质——冷,冷到骨子里,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,包括自己血受伤,都不在意。
对方是战场上的杀神,也是残暴的天乾,骨子里牢牢刻着的凶狠是怎么都磨灭不掉的。
何况他志不在此,也不会像很多贵族天乾一样,沉溺于情之中,一点点的变得怠惰。
燕止戈是什么样的人,叶山倾再清楚不过了。
哪想燕止戈还真的只给人留了一口气。
弱肉强食下,叶山倾并无心思去接男欢女爱,所有的心思都在叶家的大小事务上。
是焦躁和烦闷,还有强烈的占有,驱使得叶山倾第一次有了那方面的望。
可玄鸮不同。
光是一系支脉,兄弟姐妹就好几个。
凌雪阁不养闲人,朝廷更不可能养。
他该感恩德才是。
他一直渴求的认可和尊重,除了师兄,从未有人给过他。
毕竟培养他需要的时间和财力,凌雪阁可花费了不少。
执行重要的任务,肯定第一人选也不会选他。
回来的几乎也只是一躯壳了。
那样的可怜反而激发了叶山倾心底深的征服和占有。
他自制力也很强,直接将那地坤赶了出去,不望的囚,
“那些更为卑贱的地坤,论作天乾们的玩物,直到被玩弄致死,都无人在意,玄鸮,你是幸运的。”
在刚分化成天乾时,长老们就往他房间里了美丽可怜的地坤,想要引导他所谓的成人之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