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睁眼去寻找侯千舟的影,环顾四周打量了这间小小的出租屋。
姜艺一激动,掀开被子为自己正名,“我是那种人吗,亲完就不认账装无事发生的人可不是我吧!”
门锁响时,姜艺又重新闭上眼装睡,她留意着侯千舟的脚步声,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,然后逐渐靠近,最后停在床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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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没有大富大贵的家庭,但也是温室里的花朵,姜艺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,她一直是优秀的别人家的孩子。
他摇,眼睛竟开始泛红,“我……我本来想,等自己更好一点,等我有资本了,有底气了,再对你说这些。”
他说得断断续续,很笨拙的真诚。
他在这些方面总是这样。
懊恼的是冲动,庆幸的是没有猜错。
不可否认,面对他,侯千舟会自卑,而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早一步认识姜艺陪伴姜艺,从童年到现在,参与她人生的每一项重要事件。
姜艺缓缓睁开眼,看见他的脸离自己很近,嘴也很近,她的脸瞬间就红了,她拉着被沿遮住半张脸,只留一双眼和他对视。
正式的表白还得等一等。
“我怕你赖账。”
“难不是?”姜艺和他眼瞪眼,最后他屈服。
拥挤,但干净整齐,是侯千舟一贯的风格。
“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,我不想……就这么跟你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姜艺叹口气,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发,而柔顺的感觉,“小花,是我应该说对不起,我太迟钝了,我什么都不知……”
“姜小艺,别装睡了。”
姜艺哼一声,下床去洗漱。
重的眩晕感已经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懊恼与庆幸。
她在往前走,从不需要为他停留。
社会不是学校,不用交答卷,他只是想更坦地站在姜艺旁。
“嗯。”他应着,“起来吃早饭,顺便把昨晚没聊完的聊完。”
“……”
――
侯千舟一愣,脸不着痕迹地红了,“你想什么呢?”
比起自己,姜艺的那位长显然是更适合的存在。
眼前似乎有阴影,越想自然就越有破绽,她听见轻轻的一声笑,近在咫尺。
“犹犹豫豫,优柔寡断,瞻前顾后。”姜艺瞪他,又对他低着脑袋的模样心疼,像是错事被批评的小狗。
“早啊。”
而他,是再难追上她的差生。
比他在家时的那间还要小,客厅和房间仅用一个柜子隔开,厨房和卫生间都很狭窄。
他牵起姜艺的手,郑重,“姜艺,我会追上你的。”
“一大早就聊这么激烈的不好吧。”
侯千舟被堵得噎住了,垂下眼认错,“那次是我不对,我那不是怕尴尬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