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小轻轻叹了口气,伸在空中的手停了几秒,还是抚上了他的背。
她垂眼,避开他的对视。
这是陆小听到的,他第一次和江嘉许攀比。
桌上开着免提的电话接通,他瞥了一眼陆小离开的方向。
敲门声辄止,但门没开。
宿冶彻底把埋进她的颈间,很弱的一丝挣扎也被他擒住。
随着快速呼起伏的背僵了一下,然后立刻开了她的手。
后来打完针,直到被司机送走,陆小都没再见到宿冶一面。
“我比他早的……”
“去年春节,我去滨河水苑给姨妈拜年,我就见过你,你在堆一个雪人,被秋秋拿弹弓把雪人脑袋下来了,你去追他,绊了一跤,是我扶的你,但你直接就跑了,没看见我的脸。”
再反应过来的时候,陆小的被一片郁的熟悉气息吞没。
“那为什么还来招惹我?”
试图推开他胳膊的手松懈了一下。
“后来高叁分班,我又一次见到你,才知你也是叁中的。”
眼眶红了。
咚咚咚。
他俯把它捞起来,抱在怀中,发温。
「啧,愚蠢且低级。」
她上一松,再看去,他已经走到门口,替医生开了门。
“一模那天在舞蹈教室,我没想欺负你,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没考好。”
“你一直喜欢的都是江嘉许是吗?”
他压得更低,快要哭了。
“陆小……”
“好,”宿冶的语气逐渐平静,甚至是冷漠,“我知了。”
他的鼻息抽动了几下,压制进肺腑的沉重息将陆小也凝得不过气。
陆小连个疼字都发不出。
“林依依,我们谈谈。”
炽热来自他的气息还是泪水,已经混淆不清了。
“是你。”
分开,他凝视她的眼神中,有化不开的阴郁。
牙关被暴撬开,直取她的尖,她立刻去推,反而将搅弄推得愈发激烈。
他在等她的答案。
*
宿冶仍毫不知分寸地攻城略地,他索彻底伸出手掐住她的下颚,开,索取更多。
“对,”慢慢地,但没有一丝底气地,“我喜欢的是江嘉许。”
她的衣领透。
宿冶的眉眼垂下,字句里全是极力压制的哭腔,像只委屈的小狗。
齿的疼痛快要超过伤口。
极力忍耐的深邃眉眼,但被那一点点带着水色的猩红透得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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汽车尾灯终于在宿冶的凝视下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,脚边的布偶猫蹭了蹭他的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