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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，阴沉的天色变得大亮，戒毒所的招牌也近在咫尺。

        萧龙语气晦涩地问：“她受苦了么？”他还清晰的记得自己被冯队送进戒毒所的那些日子，很受了一番罪，毒瘾发作最厉害的时候，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床上，嘴里咬着木，不停的被浇冷水令他保持清醒，那时恨不得死掉算了，但对丹妮的爱和对毒贩的恨使他咬牙熬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教在戒毒所工作数年，什么没见过，不以为意：“她还好，毒瘾不深，治疗方面也很合。但生理好治，心理难防，要彻底摆脱    毒瘾是一个漫长的过程，需要自坚强的毅力、也需要家人的陪伴、开导、帮助和监督，给她希望，不要打击她，更不要放弃她。”正说着，又过来一个工作人员，叫住张教，说了两句，张教看向萧龙：“顾所长让你去他办公室聊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龙接着问：“和虞保持邮件联系的不是刘家宏，其实是你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程煜辉：“破绽太多，不知从哪里讲起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俩人的目光交汇了会儿，忽然神情都缓和下来，相视而笑，程煜辉主动朝他伸出手：“程煜辉，法医科科长，经宋局长委派，负责虞和你与组织上的联系工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龙顺着她的指引上到二楼，走到底，找到挂着所长室牌的房间，抬手敲了两下，门一推就开，有个男人背对着站在窗前抽烟，听到动静不紧不慢地转过来，萧龙看清他的面目后，有些吃惊，但很快便镇定下来，这一天总要来临，早晚而已，他走近房内，反手将门阖紧，微微出笑容：“程科长，幸会。”拉过一把椅子到办公桌前，从容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位姓张的女教来接他进去，路过场，戒毒人员穿着统一的蓝白条衣，排成队，听着教的哨音围成圈跑步，他放缓步子，下意识在那群人里搜寻，张教看出他的用意，说：“李丹妮不在，当天离开的人员不出，都在接待室里等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龙：“破绽太多，确实不知该从何讲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叫我程煜辉即可。我叫你陈柏青？还是萧龙？”程煜辉摁灭烟，也走过来坐下，和他相对，彼此算真正意识的见面，互相打量。

        装吧，大家一起装！

        程煜辉也没瞒着，随口问：“怎么发现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龙抻手与他相握，郑重的介绍自己：“陈柏青，用萧龙的份和名字，卧底在以刘蒙坎、刘星波、刘瑗及刘玛帛为首的贩毒集团搜集情报、合警方破坏他们的毒品交易，截至今时已八年有余。原联系人为原缉毒大队队长冯浩，三年前由他安排，和卧底警察虞组成搭档，我们以彻底铲除刘氏贩毒集团为目标，保一方安定为已念，和毒贩们进行了殊死搏斗，虽然曾因冯队的牺牲，我们和组织失去了联系，但我们的目标和信念从未改变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萧龙吧。”萧龙淡：“已经习惯了别人这样叫我！”又问：“虞告诉你的？”见他说不是，有些好奇：“那你怎么发现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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