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觉得他太会玩峰回路转，看他噙起嘴角似乎在笑，也嘿嘿了两下，程煜辉笑容上没了，随口一句：“还能走吗？要不要我背你？”

所思的目光令她心底有些发，片刻后，方听他说：“批条子找刘队就行，他是你远房的远房表哥，还不一句话的事情。”眼见她神情转黯淡，有些憔悴的样子令他的心蓦然发紧，又：“我带你去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家宏抽完烟回来，看到程煜辉坐在走廊椅子上，出着神不知在想什么，连他到了面前都没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快走到病房门前，护士正从里出来，有些吃惊的样子，说：“可以进去，探视时间半个小时，言语勿要刺激病人，不许喂食，禁止烟。”说完便走开，没走多远又回看了他们两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下午不是还有个会？”程煜辉缓和语气，抬腕看表：“快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家宏神色恍然，一拍额：“我怎把会给忘了。”要转时，却猛得把他往边上一搡，一手推开房门，笑：“程煜辉，你到底在搞什么鬼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张诚生指指椅子让她坐，再向她伸出手，虞连忙紧紧握住，看他想说什么，却听不清，连忙凑近他的嘴边，他轻声说：“谢谢.....谢谢你救了我的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不下来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嗳！他怎不早说！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啊！”虞想也没想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煜辉微怔，还不客气的.....也没说什么，转弯腰俯背，虞一下子趴上去，伸长胳臂搂住他的脖颈，感觉他的手分别握住她的弯，直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肩膀很宽，脊背结实，掌心的意渗透进料，敷着受伤的地方，都不感到痛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张诚生对她说：“这次任务结束后....就退下来吧.....别让程煜辉等的太久，你们都不容易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。”虞泪：“你快点好起来，我们比试比试，看谁枪法准。”想想又：“我在深圳时口也中过一枪，医院当场下了病危通知，当时差点就死了，瞧我现在不照样活蹦乱的，你安心养伤，我们这样的人呀，大难不死，必有后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行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！”虞低在他脑后发脚下的肤亲了亲，才脚踩到地，看着他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嗨，我刚问过护士，说张诚生可以探视了，你怎么坐这里不进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行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张诚生了两口气，温和地看着她：“你的枪法快要超过我了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虞摇，自责：“不用谢。怪我来得太晚了，不然你也不会受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煜辉似被突然惊醒过来，站起拦住他：“张诚生虚弱的，不如明天再来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嘛。”刘家宏盯着他的神情，笑了笑：“我不和他说话，就看两眼也不行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程煜辉只觉那似被火了一下，走廊人来人往，怎么这么多人......咬着牙：“刘队抽烟去了，随时会回来，你速战速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虞进到病房，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张诚生，待走近到跟前，他上严实缠满厚厚的纱布，苍白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，却艰难的朝她出微笑，那熟悉的笑容，令她心澎湃，激动的难以言语，眼泪倒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