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北走到吧台前的高台坐了，萧龙也在，喝着生啤，有闲情地调戏新来的吧妹。

“萧龙和秦北是L8酒吧的常客。没有其他关系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哭着从程煜辉家里走出来，幸得是晚上，两边树冠繁茂，被风得刷刷作响，大片阴影落在巷上，她把自己隐在阴影里，边走边哭。直到走出别墅区的铁门，路上车水龙，人行上人来人往，卖燕小馄饨的那爿小店门前，一对年轻情侣站在冒烟气的锅子前，嘻嘻哈哈等待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吴芳出国了。”吴芳是带着真正的唐馨一起离开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当年的事......虞忽然觉得有些口渴，，轻轻说：“五年过去了，当时的情况很混乱，很复杂......”她沉默一下：“我不太记得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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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秦北端起随意地喝一口，再问萧龙：“虞现在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路两边有三四家酒吧，开门关门间，嘈杂的音浪混着灵魂的嘶吼如洪水决堤般涌出来，几个年轻的外国人站在路边喝汽水，看到美丽忧愁的中国姑娘，会主动sayhello，被无视也只笑笑，耸耸肩膀重新回到吧内，很昏暗朦胧，的旋转彩球，出五颜六色的光芒，似星光，如烟花，堕落在疯狂扭动的躯上，DJ调快了音乐节奏，人间闹哄哄。

        托尼给他倒了一杯加冰块的威士忌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煜辉一直皱眉听着，愈听神情愈难看，虞说完很久了，他还冷冷地盯着她，面色铁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程煜辉。”虞知自己的说辞无法服他，这已是她能想到最合理的了，她去拉他的手，他狠狠地甩开，嗓音充满戾气：“想听你一句实话怎就这么难！你真的一点没变，一点没变，你还是五年前那个冷酷无情、谎话连篇的唐馨。你为什么要来找我，让我重拾那些痛苦的记忆，让我又燃起一线希望，我给你解释的机会，你哪怕是骗我.....你不是最会骗人的吗？为什么不走走心，编个能让我找不出破绽的理由！”他的脸上浮起一抹痛苦，又愤怒至极：“你，你给我！再也不要来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心力再走回去了。拐到一条路上，慢慢地走着，穿过去是淮海中路，那里应该有回旅馆的公交车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运毒，她这样解释：“行李箱是L8酒吧的一个客人让我去取，说会给我跑费，我最近比较缺钱用。”她没有提及秦北，不想把程煜辉牵扯进来，她想保护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能再哭了，但眼里仍饱泪水，低着往人少的地方走，走了许久才发现走错了方向，搭公车还要再走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转大步朝外走，虞下洗手台，追了两步又顿住，她便是追上他，抱住他，又能怎样呢！她一直都很笨，他又不是不知，她编不出找不出破绽的理由，她简直笨死了，她......她泪如雨下，手扶住贴满瓷砖的墙面，冰凉，如水波在起伏，扶都扶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