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！”虞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，心如刀绞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他并没有赶她走的意思......他就那么一说！随她怎么想吧！程煜辉去酒柜倒了杯威士忌，仰颈喝了一口，咙火辣辣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关系的，时间还早，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.....”虞顿住，忽然惊觉或许他是希望自己赶紧离开的，连忙把碗底最后两口饭吃了，站起来：“我去拿一下钱包！”转之间，笑容敛收，抿紧嘴，神情有说不出的难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虞再从楼上下来时，饭桌前已没有人，他大概往卫生间洗澡去了......虞还是把碗筷迭起放到厨房里，把桌子干净后，方走出客厅，却意外地看见程煜辉站在廊前抽烟，他烟瘾还大的！

        她不同意：“你喝酒了！我正好晚饭吃的有点多，想走一走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手扣上门把，却看见门上映出一黑魆魆的人影，影子不断地扩张，最后几乎把整个门面都霸占了，随之而来的，酒气、烟味及灼热的气息，得她颈后的汗都竖起来，本能的回转，才发觉不知是何时，程煜辉近在咫尺，他还在不断地欺近，她后退两步，背脊贴在门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努力的说笑，希望他能变得高兴些，但她还是失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虞“哦”了一声，立刻：“吃完饭我把厨房收拾干净就走。”

程煜辉把红酒一饮而尽，蹙眉开始吃米饭，鱼眼睛，谁爱吃谁吃去！

        程煜辉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哭泣，忽然拦腰一把将她抱起，朝客厅内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虞说什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了声再见，便朝院门口走，后传来他清冷的嗓音：“我开车送你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灯光落在他的后，虞很难看清楚他此时是什么表情，只得推了推他的口，轻轻地问：“程煜辉，你喝醉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虞还在叽叽咕咕讲个不停，全是人间烟火气，程煜辉暗想，舅舅的规矩最多，食不言寝不语，她这样的他不知会有多嫌弃！

        他还想不通，五年前她把他害的那么惨，她此时怎么到跟个无事人似的？！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手指被他趁势攥握在的掌心里。他沉默着，忽然低声说：“五年前，我拜托舅舅找到赵局长，就想见你最后一面。赵局长说，你的检举揭发不止扳倒了孟毅仁，还令其背后的毒贩损失惨重，为防止遭到他们的打击报复，你和你姆妈坚决谁都不肯见，你们正在办理出国手续，便是一时半会出不去，也会离开上海改名换姓去过新的生活。唐馨，你去过新的生活了，你摇一变成为虞，和父亲虞令虎生活在一起，在佛山武馆里度过你的春秋寒暑，很逍遥自在吧！你有没有想过我呢？我怎么办？我还活在过去里！你让我怎么走的出来？我度日如年，我走不出来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也嫌弃，他五年来一个人吃饭已成自然，现在两个人反而不习惯！

        他一瞬间胃口尽失，默了默问：“你打算什么时候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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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用忙，明天会有清扫阿姨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