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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程煜辉在前台才提虞的名字，接待员把一个便利店袋子和203房的钥匙给他，袋里是洗漱套装，罐装咖啡和金枪鱼叁明治，程煜辉心内了然她认错人，却也没指正，直接走楼梯上二楼，用钥匙打开门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也是幻觉吧！像先前出现的父亲姐姐和哥哥一样。伸手想抓住他，确实也真真切切地抓住了，健壮实的胳臂，她下嘴咬了口，听到他没好气的声音：“别动，还咬！赶紧穿好衣服，我带你去医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程煜辉背着她走出旅馆，背着她走进医院，背着她放上病床。

        虞一直于昏昏沉沉的状态，偶尔能听到程煜辉在和医生讨论她的病情，微微睁开眼睛能看到他在研究验血单，听他们说她是因为高热而导致脱水和轻度昏迷，肺炎不明显，先挂盐水再说。她的手背扎了针，哭着嚷嚷痛，闭着眼睛泪水个不停，直到程煜辉把她抱进怀里，轻轻拍着她的背，才渐渐消停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程煜辉不置可否，把烟摁灭丢进垃圾桶里，客套：“麻烦林小姐，替我跟舅舅说一声，我有事先走一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让她去医院或打120么！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你也没有戒掉！”林玫轻笑：“显见她在你心目中并没有那么重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其实她并没有这么弱，在广州执行任务时，不慎中弹后被送进医院抢救及后来漫长的康复期，那种疼痛是这个的千倍万倍，她都一个人咬着牙过来了，但不知怎地，只要有程煜辉在旁，她就气得不行，想到这里，忍不住又泪眼睫了！

        虞模糊的意识因浑发冷而稍微清醒了会儿，半阖半睁着眼睛，竟然看到了程煜辉。

        虞摇得如拨浪鼓：“不去，我不去医院！讨厌！”本就虚弱再气急攻心，一口没忍住全到程煜辉的衬衣上。程煜辉皱紧眉宇任她吐干净后，才把衬衣脱了，赤着上，抱她到卫生间漱口洗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替虞在行李箱里翻衣服时，就看到自己那件圆领白T恤和烟灰竖纹短，扒出来穿上，一面在想：“还有先见知明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到达享来旅馆后，环顾四周，实在简陋的可以，门上挂着醒目的价目表，显示今日特价，一天房费一百元，半天50元，有够廉价的。

烟雾里稍显朦胧，他慢慢：“我女朋友也这么说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......不她了么！

        房内一团的乌漆抹黑，鼻息嗅到难闻的味，他蹙眉，摸索到墙面的开关，日光灯刹时大亮，一眼便看到唐馨坐在地上，半边脸贴着床沿，一动不动，好像睡熟了，有人明目张胆的进来竟然都不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袋子随手丢在桌上，朝她走近才发现不对劲儿，至跟前时怔了怔，她双目紧阖，颊腮鲜红，嘴皴裂，衣沾满了呕吐物，看着并不是刚吐的。他的心倏得发紧，蹲到她面前，抬手摸她的额，可以煎鸡了，再翻她的眼，果断的把她弄脏的衣脱掉，去行李箱里随便找了一件一条替她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