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，长久凝视她通红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十分颓丧，一下子像苍老了十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分别吗？不喜欢你，和喜欢上别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回答，长久沉默，最后眼神变得有些冰冷。

        恼羞成怒的是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冷笑一声，忽然什么都不想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的他太陌生，像一随时暴走的病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谢佳菀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别人三言两语你就这样怀疑我、侮辱我，这就是你所说的爱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说着，她眼眶有些泛红，却干涩得没有一滴泪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是他要听，要回答，可她要说话，他又暴呵斥打断。

        得不到回答，他又抬凝视她，忍住冲动沸腾的血，沉沉开口:“摧毁你的自尊？那我的自尊呢，你好像永远不知我有多爱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佳菀觉得自己仿佛在弥补经历当年和他提分手后的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几乎是咬牙切齿，口角渗出血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她的格，如果被冤枉，肯定会第一时间恼羞成怒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前她不喜欢和他去酒吧，嫌那里鱼龙混杂、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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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你只是爱你自己罢了。你觉得我绿了你，让你颜面尽失，显得你现在回我是件多么有失尊严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说我当年没对不起你的事，就算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肩颤抖着，她伸手抱住自己，“梁从深，没必要再说下去了。我们像两刺猬，坚守自己的正确，谁都不退让，倒不如各退一步，对大家都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闭嘴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眼中的情渐渐退散，如一面充满水汽氤氲的玻璃墙通透冷风，一下子变得无比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拉开门，把她一个人留在原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只手死死钳住她下巴她直视自己，安静中似乎听到骨碎裂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自从十四岁喜欢上她，他就没有退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不珍惜，他真的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就像一个临死的囚犯，眼睛里没有生的期望，却义无反顾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或者，当年的他比现在还要可怕一百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至今都无法接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谢佳菀，我可以接受任何理由，除了你爱上别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她却自己去和人鬼混，然后上床，甘愿“陪玩”，主动告白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毫无预兆的发问，打破了一室暗涌的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听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最后，他真的后退几步，踩到地上的大衣，踉跄着笑说:“退一步？退哪里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松开手，他撑着墙，垂着像恳求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抬眼，对上他微微怔住的眼睛，笑得有些苍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反应太过于镇定，眼中无光，望着别，没有感情地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他的爱才是最廉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眸里有点点水光，像一块破碎的玻璃里凝固着粉红色水晶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是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那段恋爱开始于他们分手不到一年，而且谁知在这之前有没有不知从何开始的暧昧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先是怔住，反复回味她绝情的语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年什么要分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你说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，也是你说想要重新开始。

        低拾起自己的衣服，冷淡地拍干净上面的灰尘和污渍。

        让人心动，让人怜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告诉我，到底为什么？我保证，只最后问这一次，不答案是什么，我都接受，之后不再提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爱上了别人，所以才不喜欢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把最珍视的给她，她却丢在地上不要，转对别人掏心掏肺。

        心像是被剜了一块，疼得如同把她掩藏了多年的痛苦和不堪连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低吼喊她的名字，对她这幅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愤怒到极点，恨不得手到她细长的脖子上，掐死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是觉得自己绿帽，我也没强迫你现在回来找我。既然膈应，那就及时止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你有没有想过，这样污蔑我，不分青红皂白地过来指责我，也是在摧毁我的自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眼睛凸起，里面不知何时爆出许多红血丝。呼变得壮，带动他的膛一起一伏，快要把她的口破。

        就是这样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，却这样作践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子他妈对你这么好，你却上杆子去一个渣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