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听到她充满绝望的惊叫在电话那端戛然而止,他忽然很惶恐,好像她就要至此从他生命彻底消失。
太多太多,让他再也无法回避内心对她的渴望和思念。
半晌,他淡淡说:“这和你没关系。”
说完,她都忍不住自嘲,无力地往墙上靠去,扶额有些哀戚。
直到现在真切的感受着她,他还是后怕。
过了很久,倦意袭来,她主动开口:“那里面的东西只坏了几个,你等会儿走的时候把你的那份拿回去吧,都是我外婆的,我爸妈的一片心意。”
她从咙里发出一声,然后没再说话。
现在想,还是觉得可笑荒诞。她也不知该哭该笑,她帮助警方捉拿了重大案件的嫌疑人,可是她也被吓了个半死。
山雨来的声音迫在眉睫,隐忍着什么情绪的语调让她愣住。
微忽似无的挣扎却让他停下来,此刻的她很清醒,不像那晚一样的乖顺。
遭受挟持的她看到他止不住嚎啕大哭,在危难之际她拨通的是他的电话……
仿佛脚下失去了支撑点,她晕晕乎乎,在不切实际的天空中游,而眼前这个男人正在掠夺仅存的氧气。
将近六年,与她又在山穷水尽相遇,他还是逃不开与她的宿命。
会拒绝他,推开他。
微微着气从她双间退出来,他的明眸还迷蒙着一层情。鼻尖抵着她的,从她满是水雾的眼睛里他看到很多情绪,好像上天施给她的惊吓还未退散。
他只知,如果今晚发生什么了不堪设想的后果,他会后悔一辈子。如果就此失去她,他会疯掉。
可他舍不得从她温的抽离。
他捧住她的脸不由分说吻下去,骨节分明的手钳制住她尖锐的下巴,力量很大,迫使她艰难仰。
“我妈让我带粽子给你,都是我外婆包的。可刚准备打电话给你,就发生了这样的事。”
他掐灭手里还剩下半的烟,扭深深地望住她。她觉得深邃漆黑的眼眸快要把自己吞噬,那片影丛越来越近,不等她出反应,他已经几步迈过来。
可他的和又无比的,每一下辗转都克制着力,比起那晚的狂野和暴,此刻他就算是撬开她的齿、搅动她的尖,都是温和缱绻,像是在用心品味一遗失已久的佳肴。
她怔了怔,才有些无奈地看向地上的那个包。
有那时候的她,才是柔的,可以允许他靠近的。
这么说是因为她知他不喜欢吃糯米类的东西。
接吻她总是会不自觉闭上眼睛,此刻眼前昏天黑地,却浮现他紧贴在自己脸廓的五官。
他心得一塌糊涂,指尖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脸颊,低声说:“重新开始,好吗?”
“他们的心意?那你的呢?”
不不顾地飞奔而来。因为他太了解她,路上谢敬文跟他说的那些话,他感到悲恸,也为她感到无奈。
“怎么想着打我电话?”
“你们总告诉我南州不太平,可我觉得我总不能这么倒霉吧。可我就是这么倒霉,爆炸案的嫌疑人就是盯上了我,还说我们家欠他的。”
她用尽全力气扭了两下,推他坚实的膛,可出来的效果都很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