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其实知,我们走不到最后,但我还是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,我没想到,分手这天来得这么快。”
梁川说什么也不治,已经自己回家了。
梁爽跟学院请了假,回了趟家。
但有时候,坏消息都是接踵而至的。
他捂着鼻子笑了笑,“姐夫就不怕姐姐
“温总,把我当情妇,多少也该给我点辛苦费吧。”
“我能借你十万吧,多了的话我平时也不好生活了。”
那是梁爽活了那么久,最强势的一天。
温衡实皱眉,把朋友喝出去,朋友也不恼怒,只说:“那我们一会说正事。”
温衡实觉得五百万消灭一个麻烦也划算,给她写了张支票。
去年回家,梁爽好几次提到温衡实,梁川作为父亲能看出来,梁爽是真的喜欢温衡实,听到这话,也不知怎么安梁爽。
一个小时后,朋友再进来时,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。
医院没有家属到场也不敢定夺。
但怕结果不尽如人意,怯懦了半天说,“五百万。”
梁川刚想拒绝,梁爽就问他:“爸,要是我得病,你给我治吗?”
到梁爽憔悴了很多,就询问她,“怎么了,和男朋友吵架了?”
“等会,你过来。”温衡实看到梁爽这幅受尽屈辱脸红的模样有些心动。
他看好戏地倒在沙发上。
梁爽抬看他,“什么意思。”
因为梁爽工作过一段时间,平时又算勤恳,TC的前台对她态度不错。
梁爽咽了咽口水,看向多少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那张脸。
“那也试试。”
她其实知梁川舍不得钱。
绝望之际,是当初在詹记见的和温衡实一起吃饭的那个朋友带她去的。
梁爽哽着一直不出声,她突然想问,你觉得我值多少。
梁爽扣着手,分析了一下问:“温衡实的前任还是现任。”
温衡实鄙夷地看着梁爽,“要多少?”
过完年,回学校后的第二个月,梁爽接到医院的电话,梁川患上癌症住院了。
梁爽从小就害怕癌症,在她眼里,这对于他们这些穷人来说,基本等于死了。
赵程薇不可能为了梁爽去和家人服,梁爽知的。
梁爽红着眼问他,“为什么不治。”
“肯定的,倾家产也治。”
最后关系好的朋友都借了,也才十三万。
最终,梁爽去找了那个她最不想找的人,“温衡实”。
“呵,温衡实的老婆,两年前就是了。”
梁爽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赵程薇,赵程薇有些为难地说,“我本来就和家里闹了一顿,前些日子又非要和明星谈恋爱,他们更生气了,断了我的卡。”
“抱歉啊,没有预约见不了温总。”
她从上大学开始攒,攒了有四万块钱,但对于抗癌的费用如雨。
没转过的梁爽就被温衡实拉进怀里。
电梯上,他打量了一遍梁爽,“也不如顾云初啊。”
这里面的意思,梁爽已经听出来了。
她先是把梁川送到医院,把自己和梁川的钱都交给医院,她跟医生低声下气地说;“我知钱不够,我会上凑齐,你先治他,求你了医生。”
“我以前倒不知你是这么狮子大开口的人。”
梁川回答说:“我已经晚期了,治也治不好。”
“那我也一样,钱的事,我想办法。”
梁爽没有像他预料中那样生气,也没有太大的吃惊。
那个人也不觉得闯祸,笑着问:“你不会不知顾云初吧?”
温衡实看见朋友带着梁爽来,有些不高兴,“你带她来干嘛?”
梁爽那一刻只觉得如释重负和庆幸,原来自己只是情妇,她再也不用惶恐地推测自己承受这份喜欢的合理,自己就是个出卖的贱货罢了。
“没有。我们分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