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的女孩和你昨天说的那个是同一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意把两袋早点放桌上，没好气地回:“你闺女是被狗追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兆惊诧：“老大你怎么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海不解：“为啥，你给个原因，以理服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莫名鼻一酸，觉得自己亏大发了，不仅零钱没拿，豆浆也没喝上整全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哟，”江海走了过去，掰过江意的肩膀查看，“没咬到哪儿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江意，以貌取人就不对了，”江海并不认同她，“小周昨天开玩笑是有点过了，但他对你造成实质伤害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意跑回家时已经累得气吁吁。她跑得太快，期间怕男人跟踪还几次回查看，现在觉得不仅酸，脖子也快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海扒开塑料袋看了看，说:“闺女，你这豆浆都洒一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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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江海打着哈欠开门出来，看见她满大汗、左手一袋右手一袋，睁圆了眼问她:“你这是偷还是去抢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直觉他不是什么好人，这人眼里有凶狠劲，看面相就觉得凶巴巴的，而且他昨天就吓了你闺女。”江意说得认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叔叔，爸爸可以不把他叫到家里吃饭。但成年人的交际很复杂，很难因一次不合适的玩笑结束，有时候一次玩笑反而能推进关系。等你长大了就知了，有些事不是你觉得不舒服就能脱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，那只狗追着追着见追不上就回去了，我怕它在哪个路口突然窜出就没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见江海油盐不进，江意只能打消劝说的念，“行吧，那我不干涉你了。”

更谨慎地留在这个无趣的鬼地方“坐牢”，至少要比原计划设想的多待个把月，这让原本就憋屈的他觉得更憋屈。

        车子行驶在小镇不算宽广的路上，周聿白烦躁地望着窗外的风景。路边种有几棵芒果树，枝挂着些还没来得及摘完的果实，只听“嘭”的一声，一颗表完全变黄的芒果坠落下来，摔了个稀巴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回到自己的房间，江意躺倒在床上回想江海说的话，“有些事不是你觉得不舒服就能脱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吃早餐吧，趁着豆浆还热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久前为了散烟味，他刚摇下车窗，车子驶过的刹那嗅了满腔的甜烂芒果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没想到这妹妹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还带着刺，”想到女孩他就有些牙，向周聿白哭诉：“那一脚如果是往鸡巴踹，兆子我可就真的断子绝孙了啊老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今晚就走，我让阿华他们过来接你。”周聿白瞥了他一眼，打断他没说完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被狗咬可不是小事，会死人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想起刚才买包子发生的闹剧，她瘪嘴嘟囔：“我明明就脱了，再说了不是还有警察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兆眼轱辘转了转，模样狡黠地讨好：“老大要不你通两天，让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意把这一切全归结于周聿白上，拉江海坐到沙发上，义正言辞：“爸，昨晚那个周先生你不要和他千万深交，不，最好不要和他有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意这才注意到塑料袋里叠放在一起的豆浆已经东倒西歪，最上面那杯盖子都不翼而飞了，里面只剩零丁一点豆浆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甜腻多汁熟透的水果让周聿白想到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