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乔的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。
自然也就会大大的扬名立万啦。
哪想的到他一心研究法阵时,浑然不觉这妖女搞出了这许多事来,不过她这样一弄,倒是为他省去了许多麻烦,反正他总是要娶她的——
至于她后来什么亦甘愿下山远离,断情绝爱,唯恐师尊仙尊清名受损,那这可不是她得,只是凌霄宗门下子弟太能脑补了,关她何事?
又不善交际,不谙察言观色之能,是以从未察觉其中蹊跷。
“听闻我前些时日,对新收的七十二徒儿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”玄暮之幽幽:“我还不顾一峰首席与长老的威严,甘愿在宗门掌教门前长跪不起,只为掌教能应允师徒结成连理,这等大不韪之请。而我这徒儿,亦甘愿下山远离,断情绝爱,唯恐我仙尊清名受损。宗门中,已传得沸沸扬扬了。”
若事后换了回来,再则又东窗事发,待她合欢圣女的份暴世间,届时玄暮之堂堂正仙尊为她一介妖女痴情如斯,情真意切,矢志不忘,却是痴心错付,被她摆布、玩弄于掌之间。
“……什么?什么,谁,谁的心愿是嫁给你了?”云轻翡忽觉口干燥,脑子慢慢酝酿成一团浆糊:“我,我可是妖女,是魔妖女,你要娶,我还不肯——”他要娶她?!他居然要娶她呢!!
莫不是他知晓了同生蛊的存在,怕她一时殒命在此,连累他也丢了卿卿命?她,她刚刚怎就忘了这一茬?
劫云过后,逐渐大亮的天光之下。
可听他将她讲成他的娘子,她脸颊,眨了眨纤长密的睫羽,可心中萌发的欢喜,正不动声色地滋长、发芽、开出了一朵小小的情窦花儿……
”喂,喂,师尊,玄暮之,你,你怎么吐血了?”云轻翡吓得连忙几步上前将人扶住,桃花眸里一时噙满了水汪汪的珍珠泪来:“是你,你帮我挡的天雷反噬了对不对?天雷哪里是这么好挡的?快快快,吃点丹药补一补,你的乾坤袋里我从前放了许多治伤的丹。”
“我不来,难不成是要眼睁睁看着我娘子——”玄暮之冷着一张清逸出尘的俊脸,面无表情地回看向云轻翡:“连区区的化神劫都扛不住,就此陨落吗?”
云轻翡讪讪一笑:“……”
就见眼前的玄暮之突然一阵摇晃,抬手捂着突然就咳了一口鲜血出来。
喏,当时她还在玄暮之的里,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。
她连忙抬手理了理鬓发,扶正了发间的步摇:“……师尊,你怎么来了?”
是,若“她”去了玉衡座下。
啧,只是他为人素来清冷,不染世事。
“……什么,什么你娘子?!”
就随便去掌教门口那边跪了一跪,胡诌些什么情深不倦,他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,反正又不是她的膝……
踩着旁人的肩,扬自己的名,有什么不对吗?!
哦,那剑光。
平日里总是高高在上的仙尊大人,此时乌鸦鸦的长睫微微垂下。
玄暮之也是前几天才得知了此事,莫怪从前他还未回到此时,总觉得宗门掌事们看他的眸光有些许不对,尤其那时他去玉衡座下求教法阵,玉衡话里话外,还说要收他为关门弟子。
“……我,我什么心愿?”
“我承认,这事是我的不地了。”云轻翡想了想,不甘示弱地来反攻他:“那,那我这些时日夜夜梦到你,总是你搞的鬼吧?玄暮之你堂堂正仙尊,总不会敢不敢认吧!”
云轻翡眨了眨眼,都有些结巴了。
若一直换不回来,她就娶了尚在她里的玄暮之,教他也尝尝穿上红嫁衣为新妇的滋味。
口,感受着腔下好像有一面小鼓正在疯狂敲打似的,她的心得好快,好快好快,好快好快好快,她觉得她对他的喜欢更多了怎么破?!
云轻翡被他看得一阵心虚,又被这三个字惊得一阵心紧,他,他不是在拿那事儿讽刺她吧?
“……是。”玄暮之久违地红了耳,他淡淡然:“仙魔大战在即,神魂相合有益修为,是我占了你的便宜。与魔尊一战,我并无十分把握,若我侥幸存活,便遂你心愿。”
可不就没有什么师徒名号的牵扯了?!
一定也是玄暮之不知何时给她留下的保命符吧。
“万里红妆,共结连理,也不枉你借我,在掌教门前长跪不起了。”
这些,的确全是她的手笔。
那她合欢云轻翡的名号。
我还不肯嫁呢。
那一双本来极是清冷的眉目,亦被勾勒出了动人心魄的颜色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