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、元
孤星很确定她来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,噢,不对,她现在的名字叫张南星。
她不讨厌这个名字,尤其在知dao有很多名字类似的人之后。
同类,咀嚼这个词,让她飘dang无依的内心有了安定的错觉。
前世的一切早在那片黑暗虚无中磨损得所剩无几,但今生的记忆倒还算得上历历在目。
受婴孩的躯ti限制,很多信息过于片面零碎的,听不懂的语言也带来了理解上的不便。
但南星能够确定的是,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一个叫白玛的美丽女人。
和双生兄弟/姐妹一起,被抱在她温nuan怀抱里的感觉,几乎美好到让南星想要rong化掉。
小官,阿多。
这是母亲对他们二人的亲昵呼唤。
但这样的美好很快消亡,一片白芒中,白玛、阿多、小官被迫分离,等再有清晰的记忆时,阿多已经变成张南星,有了一个叫张抚青的父亲。
白玛和小官都还活着,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血脉联结,现在还系在自己shen上,南星相信自己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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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南星妹妹,要不要哥哥带你去放鞭炮玩。"
南星的烧来得快,去得也快,一副药下去,傍晚,天还没黑完,张南甫训练回来,就看到穿得严严实实的小人坐在书房,晃着tui看书了。
现在是深冬,屋内四个角放着烧着jing1炭的火盆,
轻松抱起朝着自己展开双臂的张南星,六岁孩童的ti重对于训练有素的张家少年来说轻若无物。
好乖。
张南甫摸了摸怀中女孩mao茸茸的脑袋,不自觉lou出笑容。
女孩的脸bu贴在少年的脖颈,因为长年吃药,和大多致力于将ti味降低至无的族人不同,南星周shen长年环绕着一gu清苦的药味。
坐在另一侧书桌chu1理公务的张抚青穿着薄衫,没有抬tou,只是开口dao:"不行,今日烧刚退,此时出去易再受风寒。"
张南甫听罢也放弃了,张家人ti质异常强健,训练时赤luo半shen行走在雪地也是常有的事。遇上唯一一个这么jiao的,难免显得有些笨手笨脚。
南星感受着传递过来的少年ti温,肌肤相贴的感觉舒服到她几乎要叹息出声。
下午退烧后她便不愿一个人呆着,缠着抚青阿爸来了书房,看了一个多时辰的书,被少年还在怀中,此刻又有些困倦。
张家小孩五岁起,按规定就需每日上族学了。但因为她shenti原因,加上张抚青额外强势的干预,这才免去上学的奔波劳苦。不过启蒙教育倒也没落下,只是变成了私下授课的形式。
关于她shen子孱弱的原因,南星比任何人都知dao得更多。
这是她异界之人shen份外最大的秘密。
她是时刻踩在死亡线上的人,要靠积分才能兑换存活下来的日子,而她现在的积分,是零。
那是南星来到张家后,生的第一场危及xing命的病。她几乎是觉得自己已经再次死去了,即将回到一片孤寂黑暗中的恐慌,让她本能xing哭得惨烈异常。
在ti力全无即将昏睡过去之际,她听见声音告诉她,想要活下去,需要用积分来换。
声音出现在脑海,她的回应也没有开口,而是随心而动。
「什么积分?」
「和关键角色亲密接chu2后获得积分。」
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,有的人天生下来就是主角,而有的人,碌碌一生也不过是历史长河中比尘埃还微小的无名氏。
而南星shen边并没有什么角色口中的「关键角色」,所以积分一直为零。
换不了存活天数的她,全靠张抚青搜罗的天材地宝给她强行续命。
南星想活下来,她恐惧再次回到那片有知觉的虚无。
但是,疾病的感觉也好痛苦啊,哪怕重活一世也依旧是这样吗?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。
烧得意识不清时,南星忍不住质问那个声音:
「为什么?为什么是我?」
声音沉默了很久才回答:
「因为你shen上承载着终极的碎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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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告诉了她一些事情:
比如,张家已经传承三千多年,世代守候着&039;终极&039;的秘密。
「终极是什么?」
声音没有回答,只是接着说,因为南星shen上携带的终极碎片,留着张家血脉的人都会喜欢她的。
「喜欢...是什么?」
孤星所在的世界,人类作为万千动物中不起眼的一种,已经濒临灭绝。
她不过是智械偶然得到的一颗受jing1卵,玩笑般地培育长大。
「...就是会有很多人陪着你的意思」
南星不想再ti验一个人的感觉,所以她想要人喜欢她。
「那么,你又是什么呢?」
「...你叫我元就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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