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个弥补的机会
沈南初是被电话铃声震醒的,她眯着眼睛在床tou摸了好一会都没摸到,想着是不是掉到了地上,刚把shen子从被子里探出去,就被人一把捞了回来。
背后一juguntang的shenti紧贴上来,男人cu重的chuan息在背后响起,下巴贴在她光luo的肩膀上磨蹭了几下。
“乖,再睡一会儿…”他声音哑得厉害,带着极重的鼻音,听得出很困。
肩膀被他新长出的胡子刮得酥yang,沈南初shen子一个哆嗦,瞬间瞪大了眼睛,僵在那里不敢动弹。
关于昨晚的回忆一下子全涌进脑子里,或清晰或模糊,最多的无疑是两ju炙热交缠的shenti,以及那一整晚的chuan息与呻yin。
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,她已经分辨不能了。
“嗯…”只是乖顺的应了一声,随着手机铃声的停止,shen后的男人贴着她的后背再次睡了过去。
沈南初盯着对面的衣柜,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应。
陆时砚是认出她了?
认出她能是这反应?她当年对他说了什么狠话,自己还记得一清二楚。
尖酸刻薄完全不足以形容,一字一句专往他痛楚戳,甚至还用了“瞎子”这个词。
他不记恨她,都算是她祖上烧高香,还能对她这般黏黏糊糊的?
难dao是把她错认成了他的那位未婚妻?
沈南初没忘记陆时砚昨晚还喝了一杯加了料的酒。
这么一想,她突然就不想待了。
听到shen后逐渐均匀的呼xi,沈南初悄悄摸下床,在床边找了好半天,才从那一堆狼藉的被子里找到自己的衣ku。
不仅皱得不像话,有些地方还沾了不少可疑的yeti,看得出的战况猛烈。
好在外套掉到了地上,才得以保存完整。
起码有件能遮丑的。
沈南初无声叹了口气,穿好衣服,又回tou看了眼床上的男人。
他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,怀里搂着她刚刚sai进去的枕tou,半个脑袋都埋了进去,全不似以前睡觉的样子。
陆时砚以前大多数时候都睡得板正,不像她总喜欢歪七扭八的,ding多就是要跟她牵手睡,现在换了睡姿,不知dao是不是也是被那位未婚妻养出来的?
真是够了,又被自己冒出的这些个想法酸到了。
她闭了闭眼睛,捡起包转shen走了出去。
高级酒店就是好,无论zuo什么,都可以静悄悄的。
出了酒店大堂,掏出手机,才发现有几十个未接来电,全是谢恒衍的。
糟糕了。
昨晚完全把这一茬忘了,现在打过去少不了一顿骂,昨晚的事也不好解释。
她想了想,干脆给发去一条语音,告诉他自己没事,昨晚只是有点事情耽搁了云云,便将手机静了音。
shen上黏糊糊的,总得先回去清洗一番。
打车回到家,刚走出电梯门,就立刻对上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。
谢恒衍居然还没走!
“你…”
“对不起!”不等他发飙,沈南初先一步dao歉,“我昨晚临时被同事叫去了另一个局,后面喝多了,就睡在她那里了,也没听到你的电话,对不起!”
她表情诚挚而讨好,把自己路上想到的借口倒豆子似的全给说了出来。
谢恒衍一瞬不瞬盯了她良久,目光在她领口chu1lou出的脖颈上顿住,他垂了垂眼,好一会儿才低低说了一句:“你成年了,爱干什么干什么,我也guan不了你。”
听到这低沉的语气,沈南初明白他是真的生气了。
她讷讷咬着chun,有些不知所措。
认识谢恒衍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。
他们打小认识,谢恒衍的年纪其实只比她和哥哥大三岁,但因为发育快,个tou又高又壮,她还是liu着鼻涕的小不点时,他看起来已经像个中学生了。
那会儿又看多了香港的古惑仔电影,总说自己长大也要当大哥,以后帮他们兄妹撑腰。
这么多年,他虽然没当成大哥,却也真是说到zuo到,给她撑了不少腰。
虽然沈南初从来没叫过他一声哥,心里其实已经由衷地把他当哥哥了。
“进去休息吧,我回去了。”
他说完就要走,沈南初慌忙将人拉住,满脸歉意:“你是不是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?对不起,能不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。”
“…怎么弥补?”谢恒衍顿了下,终于回tou看她。
“你想吃什么?我请,多贵都行。”她咬咬牙,说了一家本地最出名的本帮菜。
谢恒衍看她那副快要内出血的样子,终于和缓了脸色,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,抬手在她脑门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:“去外面吃也算心意?”
不愧是多年交情,沈南初立刻会意,接口dao:“现在就下去买菜,我给你亲自下厨,菜你随便点。”